钱永济听得宗泽如此问, 脸一红, 赶紧道:“没什么, 没什么, 我随便问问。”
宗泽道:“哦, 那没事了。我要找马建, 请他帮忙打听点事儿, 师兄,我先行一步了。”
钱永济想叫住他,又不好再接着追问, 只得由着宗泽去了。
马建听到宗泽打听黄顺,当即奇怪道:“你打听他做什么?”宗泽含糊道,是有人给亲戚家说媒呢。
那马建一听赶紧道:“我说你为什么打听呢。赶紧跟你亲戚讲, 这门亲事可万万不要答应啊。”
宗泽一惊, 吓得连忙问道:“这是为何?还请师兄说来。”
马建见宗泽这么客气,嗤笑道:“这有什么的。那黄顺的事儿, 这县城里的人都知道的。那小子之前横行霸道的, 一次不知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 伤了脑子。过后就经常发羊癫疯, 这还不算。听说他自病了后,原本就霸道的性子更是厉害了, 经常在家里打鸡骂狗的。跟你亲戚讲,这种人可千万不能嫁的啊。”
宗泽听了, 再联想到刘娘子的举动, 他就说呢,缘何刘娘子会跑到乡下去给姨侄儿找老婆呢。不过,一个人的话不可信,还是再打听一下才稳妥点。
要不然,让他爹去问晋娘子?不妥不妥,这样让晋娘子为难了。这里的人讲究的是,宁拆十坐庙,不毁一桩婚,除非是特别亲近之人,不然恐怕让人为难了。而且,晋江马上要赴金洲科考了,恐怕晋娘子忙的不行,更不便打扰。
宗泽想了想,事关姐姐终生大事,还是再打听下的好,他一咬牙,跑去打扰晋江了。
一见到晋江,宗泽就直道罪过。可不是罪过,晋江马上就要启程去金洲参加院试了,现在来打扰他,真是不该。
晋江听了笑道:“这有什么。忙是忙,但说两句话的工夫还是有的。何况,我明天就要启程去金洲了,我还想着,临走前找你说说话的呢。”
宗泽不欲耽误晋江过多时间,于是直接问起了黄顺的事儿。
听到宗泽问黄顺,果然马建没胡说。晋江的说辞跟马建差不多,这黄顺真有问题。再联想到黄顺的家世跟年龄,跑到乡下去找人,看来,这黄顺有问题这事儿是真真儿的。
知道他爹要赶回去,宗泽赶紧将打听到的消息跟他爹说了。陈忠运一听,说道:“我说呢,幸亏好好打听了。刚好我也来县城了,我这就去刘秀才家回绝了去。”
宗泽又说到钱永济。
钱永济估计是那次在刘二麻子家遇到自家大姐,少年慕艾,就惦记上了。
不过,以钱永济家的财力,算来也是宗泽家高攀了。钱永济家能上门求娶,估计这钱永济没少使劲儿。
经过一年的同窗同舍,钱永济这个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就是家里是个什么请况还不太清楚,只是听他自己那样说的,也不知真假。
听完宗泽的话,陈忠运道:“人品不错,就放了大半的心。他家里啥情况,我回去跟你娘商量下,好好打听下再说。”
宗泽深以为然,这可不是现代,小两口自己过日子。大姐日后真要嫁过去,那相当于是嫁给了一家子,尤其是婆母;媳妇跟婆婆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有时比丈夫都多,婆婆要是不好,那简直真是熬日子啊。
因此,宗泽叮嘱了又叮嘱,要他爹他们务必要将钱永济他娘的秉性好好探一下,以免日后姐姐难过。对于这点,陈忠运也是十分着紧,表示必得好好的打听一二的。
四月下旬,钱永济就告假了,直到四月二十八,宗泽他爹又来了,宗泽才知道,原来,自家大姐真跟钱永济订婚了。那以后自己可得叫钱永济姐夫了,宗泽顿时有种炯炯有神的感觉。
陈忠运说,他们去看过家儿了,家里不错。钱永济爹娘也还好,诚心求亲,所以,二十二看过家儿后,二十六钱家就上门将亲事定下了。
钱永济回来书院后,看到宗泽脸一红。红完了,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宗泽。
这个荷包宗泽没有推辞,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这是作为小舅子自己应得的。打开荷包一看,不错,这未来姐夫挺大方的,竟然给了二两银子的红包。
至此,钱永济更是将宗泽照顾的不错,务必要将这个小舅子照应好了。
宗泽仍然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了。
可就在这时,陈宗泽的母亲是官奴的流言,在书院传的甚嚣尘上。
宗泽初初听闻气的不得了,但这种事情不好解释,解释也不见得有人听。而且,流言就是这样,越解释传的越多。因此,除了几个亲近之人外,宗泽也不多话,准备让这事儿自己冷却了去。
于是宗泽还是照常的读书习字,该干嘛干嘛。见宗泽还是那么淡定,有人可就不爽了,连一直躲在身后的孙桂也亲自跳出来了。
这天上完早课后,孙桂就过来言语挑衅宗泽,见宗泽不为所动,最后竟然故意将墨泼到了宗泽的书上。
确切的说,应该是宗泽故意让他泼上的。这当然引起了骚动,马建都想撸起袖子揍孙桂了。钱永济也是在旁斥责孙桂。最后,两人闹到了席讲书处。
因着马建、钱永济作证,席讲书看向孙桂的眼神颇为失望,想不到这个成绩不错的弟子,为人竟然如此小气、阴损,真是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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