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终端一口咬定：“矩阵是我从宝箱系统里获取的图纸建成的，除非世上还有第二个系统，否则绝对不可能存在第二个矩阵！”
“另外，你所说的九天团长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这里没有有关于这个人的身份信息？”
“九天团长是……”
李正张嘴欲言，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大脑关于九天团长的信息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很违和，因为他明确记得自己找到过对方，还跟对方有过交流，可交流过什么？对方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忘了，对方似乎拥有某种非常霸道的能力，可以直接将有关于其自身的一切信息从世上直接抹除。”
“连我也不例外。”
终端颇感意外：“竟有这种能力？”
“嗯。”李正颔首，道：“连我这么强大的精神力都无法免疫对方的能力，可想而知该能力体系等级绝对超出我们想象，我怀疑……”
“你怀疑这种能力也是我从系统中获取，只是因为发生了某些变故从而遗失了？”终端听出李正的意思，接话道：“我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甚至于说不定这能力还是我主动舍弃掉的，只是舍弃之后我也变成了被影响的目标，所以我不记得曾经是否拥有过这能力以及是否由我将其遗弃。”
很可惜，这个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只能胡乱猜测。
李正原本以为自己去罪域寻找九天团长有了新的发现，到头来跟终端一通交流，全是无效信息。
从九天军火获取的流言可能是虚假的或者单纯是某种误会。
如果矩阵真的曾经造访过蓝星，终端肯定知道，而且终端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对自己有所隐瞒。
所以，要么宇宙中存在第二个矩阵，要么就是九天军团的人搞错了。
“前两件事都没有结果，现在咱们聊聊第三件事吧。”李正开口换了个话题：“我这次去罪域又遇到了一座城堡，里面的存在跟上次遇到的不同，是个会定时失忆的家伙。”
“定时失忆？”终端想到什么：“应该是春雨的成员之一，克莱尔。”
城堡里的存在是春雨成员，这个结论上次就跟李正讨论过。
“克莱尔在春雨中的定位类似于发明家，因为记住的东西太多太杂，所以会定期进行记忆清理，将一部分不需要的记忆全部遗忘。”
“梅丽尔在懒惰罪域，从你上次的描述可以看出，梅丽尔非常懒惰，有点像是被罪域同化。”
“而你这次去的是嫉妒罪域，克莱尔或许正是通过定期失忆的方式避免了自己被罪域同化。”
一个定期失忆的人，终端以为李正没能从对方那里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而当李正说出“周元”这个名字时，终端愣了一下：“你确定克莱尔提到的是周元？”
“绝对没错，那家伙每次失忆都会重复一遍，我不可能记错。”李正万分确定，他绝对不会记错。
“奇怪。”终端不解道：“周元其实就是第九克隆体的化名。但春雨尝试冲破罪域时，第九克隆体分明没有跟着一起去，为什么克莱尔会频繁提及周元呢？”
终端上次说过，第九克隆体在春雨离开后便去了荒野，之后再没回来过。
李正当时怀疑第九克隆体就是那时候在荒野创建了天意组织。
可现在看来，猜测似乎有误。
“难道说……第九克隆体去荒野的目的其实是通过荒野避开我的监控，从而绕道进入罪域？”终端启动一个程序辅助推演：“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梅丽尔和克莱尔都对第九克隆体有着这么深的执念，很可能第九克隆体在罪域跟他们接触过！”
荒野中存在进入罪域的通道，这是外城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终端也不例外。
只不过一般人很难精准找到那些通道。
而第九克隆体身为终端制造出来的克隆人，本身便存在着特殊性，或许从某个渠道掌握了通道的位置也不一定。
“还有一个消息。”李正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克莱尔所在的那座城堡以及克莱尔自身，全部凭空消失了。”
此话一出，李正看到正在推演的程序出现了明显的卡顿，似乎得知这个消息引起了终端剧烈的情绪波动。
“消失了？”终端自言自语：“他们逃出来了……”
之后便陷入一阵沉默。
李正没说话，终端也没有说话。
但屏幕上显示的面孔，表情却阴晴不定。
半晌，终端才再次开口：“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发布强制任务派几批人手去罪域中尝试寻找他们。春雨这帮人或许可以在最终一战中成为不可或缺的战力。”
李正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当面见见春雨那批人。
“不用，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增强实力。”终端说道：“你是仅存的克隆体中最像本体的一个，罪域太危险，少去为妙。”
李正眼角微微一跳：“好。我没其他事情了，先送我回去吧。”
“嗯。”
下一秒，李正眼前景色转换，回到第四街区传送门前，就像是刚刚通过传送门回来一样。
刚好马龙一行人才回来，看到李正出现，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钱不够纳闷道：“不对啊，老李不是在我们前面回来的吗？怎么反而比我们更慢？”
马龙猜测：“可能最后加入对扭曲兽潮的围剿了吧。”
钱不够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才能说得通。
李正则是环视一周，问道：“你们团长呢？”
钱不够下意识指向一个方向，随后愣在那里：“哎？团长呢？”
马龙等人纷纷露出茫然之色，只记得自己似乎跟团长出去了一趟，也在这过程中遇到了李正。
可记忆却出现了大片缺失，少了一个人的存在。
这种情况只可能是九天团长的能力被动生效。
李正心中一动，立即走入传送门，选择进入嫉妒罪域。
九天的那位团长肯定在门口，没有跟马龙他们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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