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花了两万买的原石, 解石结果是——全是石头。一块出玉的也没有。
苏萌：“……”
“哎呀。”
她小声道：“居然就这么不巧吗。”
围着解石机的人不少, 一时间嘘声一片。
贺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还是有点惋惜。
“苏小姐可以再挑几块，”贺意建议道, “反正确实也不贵。”
“还再解呀？”有人酸溜溜的, “也不怕白花钱。”
“这位苏小姐可是明光商行的贵客呢。”
席铃趁机道：“并不需要自己付钱。”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么豪气。”
“明光商行？那还来这小展厅干什么，炫富吗。”
贺意的笑容淡了一点。
他面上不显, 心中却是恼怒——这位席铃, 也太过不知趣了。
“苏小姐。”
贺意无视了周围的嘈杂, 只是道：“奇老板的高品原石出货率还挺高, 您不如试试买三万标价的。”
“不了。”
苏萌摇摇头：“我对赌石一窍不通，光凭运气，但我的运气似乎不好，再继续下去也只是浪费钱。”
贺意一时语塞。
“这位小姐不试试吗？”奇老板问席铃。
席铃目睹了解石全过程，见那四块石头横切竖切，愣是没一点飘绿, 简直要嗤笑起来。虽然这是明光商行付了钱, 没能达到她一开始的目的, 但能见那小女孩出丑, 她就高兴。
但她也知道自己做得太明显, 怕是惹了那秘书不悦, 但反正对方也就是个秘书。她并不担心。
席铃随意在废料区捡了几块石头, 递给老板：“我也不敢玩得太大, 就这个吧。”
而后，席铃那三块石头里，开涨了两块。
结果出来的时候，贺意也惊了一下。
人群发出了喧哗，席铃十分惊喜，贺意凑过去瞧了瞧，见是两块带白绿，水头不算好，可席铃成本只有300，这一开至少能涨到十几万，实在是运气惊人。
“这位席女士的运气倒是不错。”
苏萌细声道：“是挺不错。”
“苏萌……”
莫烟靠过来，以目示意。
“……”
苏萌沉吟片刻，便走上前去：“恭喜了，席铃姐姐。”
席铃正沉浸在赌涨了的喜悦之中，这会苏萌过话说话，她怎么听都觉得这丫头的语气是酸溜溜的。
“我就随手捡了几块，”席铃笑道，“没想到就开出玉了呢。”
一边说着，她去瞧苏萌的反应，却见少女盯着她，好似探究一般，过了片刻，苏萌微笑道：“那真是恭喜了。”
随后她退回蜘蛛身边，摇摇头，轻声道：“不是。”
她明白蛛奴的意思——但这位席铃，确实是本身运气好，而不是像陈如邢那样，使用了什么手段。
苏萌刚才看了一下，能很清晰的看见她周围平顺的气场，用相术里的话来说，便是一生顺遂之相。只要席铃肯安安分分的话。
“我是真的挺喜欢席紫姐姐的呀。”
苏萌轻声感慨：“她那么努力，可惜了……”
可惜命运却并不公平，苏萌见到席铃席紫姐妹的时候便有所察觉，这会席铃喜笑颜开，气势正旺，便很清晰了——她是天然能借他人上位之人，尤其是亲朋。
席紫的努力与付出，怕是会不知不觉，沦为这位席铃的垫脚石。
席铃这会已经被好几个人问价，是否要出掉开出的玉，她享受了一会被众人追捧的滋味，便打算退出去——这两块赌涨的玉可是她赢了苏萌的证明，席铃才不想随意卖掉。
她转过身，耳中忽听一声：“你在这里。”
人群的喧哗声小了下去，席铃惊喜抬头，便见一群人走来，展厅的闲人们纷纷让开，如摩西分开红海，而为首居然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慕明光。
“慕总……”
女子一声喜悦的呼唤才出口，慕明光下一句话便是：“苏萌。”
席铃所有的声音便都卡住。
她尴尬的见慕明光与她擦身而过，看都没看一眼。
“慕总？”
“是慕明光。”
“诶呀，大老板。”
奇老头颠颠的迎上去：“慕总，幸会，怎么有空来我这。”
慕明光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也显得从容，显然是很习惯成为人群焦点，他对奇老板的问候只是随意的点点头，便有助理去应付老头，他自己则走到苏萌面前。
“咳。”
慕明光轻咳一声：“苏、苏萌。来了啊。”
“哎。”
苏萌笑眯眯的应了一声：“慕总。”
“……”
贺意原本是安静等候在一边，虽然也很奇怪为何这个点，慕明光居然就来了会场，但他只是秘书，并不想过多询问。
这会见慕明光居然默不作声，旁人看不见，这么近的距离，贺意却注意到了他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
慕明光神情复杂。
自从贺意告知他接到了苏萌，慕明光就浑身不得劲。
他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到关键时刻绝不现身，但实在是怕得两股战战，只好还是动身来了展厅。
“是这样的，”慕明光随便扯了个借口，“我正好约了多吉喝茶，想请你一起。”
多吉？
“是外国商人吗？”苏萌问。
“缅光的。”慕明光道，“还经常出入老挝、东丹等国。”
慕明光还记得苏萌让他留意东南亚几国的商人，而多吉正是一位常出入湄目河流域的大玉石商，他便邀请了此人单独聚聚。地点就约在柏庐会所，离这展厅也就隔着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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